第21章 降临地球

J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不知是何时，只觉得有人将他的眼皮硬生生打开一条缝隙，一束白色的灯光紧接着刺进眼睛。他下意识偏过头、用手挡了一下试图阻止实施这一切的“魔爪”。

“你终于醒了。”

J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圆台中央，头顶上依旧是蜘蛛巢穴一样盘根错节的数据线，整间屋子的亮度还是取决于电脑滚过数据时一明一灭的幽幽的光亮。Q博士正站在圆台上看着自己，脸上又恢复了活泼兴奋的神情，之前的严肃一扫而光。眼前这番景象让J觉得之前的经历不过是一场梦境？他甩甩头，太阳穴上的刺痛让他不得不意识到现实的真正存在性。J伸手摸去，薄片已经被取了下来，由于刺针太细小，皮肤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疤痕作为证据。

“怎么样？这疼痛还是很微弱的吧？”博士依旧一脸期待地看着J苦笑着点点头，“你现在已经具备与地球人交流的能力了，甚至比地球土著更加要了解他们的语言。此外我还作为相应语言的附件，一并传送了语言背后所代表的含义、指称以及一些约定俗成的用法。”

“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博士一脸诡异，故意做出了与他的话完全相反的、夸张的表情，每一个被挤出的皱纹褶子都洋溢着诡异的气息，“在我这个工作室上方的千万台电脑里，相信你早就注意到了，存储着来自宇宙各个星球的语言数据。这款程序会实时更新它们所负责的星球的词库，也就是你所看到的飞速在屏幕上滚动的各种数据。这样就保持了语言的同纬度性。然后这些电脑全部由你面前的这三台主机所控制，它们同时肩负着主机与终端的双重作用。”

“那最左边的那台呢？”J指着屏幕上有表盘的那台电脑问道。

“那是操作控制台，可以根据电脑之前操作控制台上的旋钮调节想植入人脑的流量大小与速度，它们会被直观地用仪表的方式被体现在屏幕上。流量越大，速度越快，信息在传输过程中的折损消耗就越少，可这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受植入者所承担的痛感也会越大。”

“嗯……”J赞同，下意识地又抬手去揉太阳穴。

“想要被植入的数据在主机被调用后，会通过连在薄片上的线路用电流刺激的方式让大脑出于极度兴奋的状态，然后就可以快速容纳这些外来的、大量的信息，并作出相应的消化处理。但有一个坏消息我必须要告诉你，这些信息在传输过程中的损耗不仅与速度时长有关，而且还与受植入者的状态是否稳定有关。”

“什么意思？”

“由于你在进度还有百分之98的时候突然失去意识，最后的百分之二并没有被成功录入。也就是说，这百分之二的内容是没被你掌握的。”

“这百分之二是什么内容？”

“是汉语这门语言的附件，部分受损，并未到达你的大脑。”

“啊，无妨。”J明显松了一口气，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已经掌握了五千多种了，这一点不会不影响的。”

“既然你这么想，也倒不是不可以。”博士跳下圆台，突然回过头向J说道：“かわいい！”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あなたの親切は引き継がれた。”这句虽然搞得J有一点猝不及防，但J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博士在测试他。

“很好。看来效果不错。我这边的工作终于完成了，你可以去中心会议大厅了，洛基上校想必已经恭候多时了。”博士满意的挥挥手，一副迫不及待想让J赶快离开的样子。J也丝毫不犹豫，拔腿就往门口迈去。

“哦对了，汉语是在地球的哪个区域被使用来着？”J突然驻足，回头问了一句。

“中国。”博士重新坐在了对他而言十分宽大的椅子上，短促有力地回答。J刚想张口问下去，但是博士已经将椅背转了过去，直接将J的问题扼杀在了嘴边。

“好吧……”J耸了耸肩，走出房间顺手将门关上，金属门牌随着震动清脆地响了一下，作为对J的告别。好在并没有岔路口让J多做选择，他正欲继续往前走，突然看到了位于“智囊库”房间左侧的电梯间。电梯间旁边有一块小型的智能显示屏，显示着今天乘坐此电梯的相关人员。J走上前，站直将脸部对准在识别仪的识别区域范围内，识别仪上出现了J脸部五官的立体曲线图。

“识别成功，非本部在职人员，将为您转入手动输入界面，请稍等。”

J调整为最放松地站姿，耐心等待着。他打量着周围，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