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痨病难治,且具有传染性。而镇上更是没有大夫敢接受高华的病,高家给陈玉容的诊金十分的高!
竟是足足给了六两银子。
这六两银子就跟烫手山芋,陈玉容心情很是复杂。
银子给的越爽快,说明这病情就越严重。
坐着聊了一会儿,高氏领她去了东厢房,远远地,便听到了一阵激烈的咳嗽声。
陈玉容拎着药箱,里面便有医治肺结核的西药。
“容姑娘,给。”到了门口,高氏递给陈玉容面纱,让她戴着,多少阻隔一些,免得被传染。
陈玉容没接:“我有。”
说着,蹲下身子当着高氏的面打开了药箱,从里头取出了口罩戴上。
口罩不多,她便没有给高氏。
她利索戴上,高氏还愣愣地看着她,许是没见过‘口罩’。有些好奇。
‘叩叩。’陈玉容敲了敲门,高氏站在原地喊道:“女儿啊,娘带容姑娘来瞧瞧你的病。”
说完,轻推开门。高氏和陈玉容一同进去,只是高氏没有走近那床榻。
陈玉容一眼就看到坐在床榻上,同样戴着面纱,满脸痛苦,不停咳嗽的瘦弱姑娘。
屋里很闷,快让人喘不过气。
陈玉容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屋里没开窗。
“高夫人,以后白日要把窗户推开通风,夜里怕着凉再关回去。”陈玉容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然后大步走到床前,对床上一直打量她的姑娘说道:“姐,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高华和徐莲是一个年纪,徐莲比她大,高华也是,喊句话姐也喊得。
把完脉,确定了病情,陈玉容才从药箱里拿出了药。她将药如何吃,分别告诉了高氏和高华。
说完这才走出房门。她出去时,徐莲和高父都在等。
“如何?”徐莲问道,高父站在一旁,也期待她的回答。
“能治。”在这个落后的朝代,痨病堪比癌症的存在。很多大夫束手无措,可作为现代人的陈玉容,在她眼里,这病顶多复杂了点,但也不难治。
毕竟现代医学发达,这种病有药就可以医治!
“容姑娘说能治就能治,华姐儿有救了。”徐莲闻言,满是欢喜道。作为陈玉容的病人,她知道陈玉容的医术真的比普通大夫好不少。
“下一次我来镇上时,还会来看看。到时饮食之类的,我也会写个方子,你们食补试试,能强身健体。华姐儿久病,吃太多药,身子骨太差。”
说完,陈玉容向高父告辞,同徐莲离开。
到了酒馆,陈玉容也没多待,背起竹筐就去集市找秦笙。
在回家的路上,陈玉容和秦笙说到了这两起事。
有欢喜也有忧愁。
欢喜的是有银子赚,可以趁着时机多攒下银子。
愁的是,这痨病会传染。
秦笙有些担忧,陈玉容会因为医治痨病而被传染,不过陈玉容再三保证她不会被传染。
秦笙才稍稍安心了些。
答应给酒馆提供卤肉,这代表着秦笙在未来的日子里只能勤上山。
而陈玉容也因为着药物空间药有限,在往后的日子里时常上山采药。
有时一去就是一天,到了傍晚才回家。
而她不在家的这期间,秦秀丽常常跑回家来。
秦王氏又一向偏心,心疼女儿在穷苦的林家过不好,只要秦秀丽回家来,秦王氏就变个方的给她做好吃的。
一时之间,又将秦秀丽嚣张跋扈的天性给释放了出来。
那天下午,陈玉容背着满满一竹筐的草药慢慢回到家。
秦秀丽还在家中,未回林家。
她回去时,秦秀丽和秦王氏正在桌上吃着‘美食’。
秦秀丽爱吃猪蹄,秦王氏花‘重金’在屠夫那儿买来一整只猪蹄,做了香喷喷地焖猪蹄,整盘端给秦秀丽吃。
“呦,舍得回来了。”平日里不到傍晚,陈玉容没那么快回家。秦王氏这才找准时机给女儿开小灶。
陈玉容放下竹筐,将手里的镰刀放到一边去。
她没搭腔,只是冷冷地扫了眼秦氏母女两。默默的将草药倒出来清洗干净。
“怎么,我煮些肉给秀丽吃,你甩脸子给我看?”这几日因为田里活,生了许久闷气的秦王氏忍不住了。揪着点什么就要挤兑陈玉容。
陈玉容依旧没出声,她将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