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刘老头拿出算盘拨弄一会,说:“加上你要的货,给我七百就行。”
我松一口气,掏出钱给他,然后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了花圈店。
将东西放下后,我拿出铜钱把玩起来,陈扎纸瞥了过来,皱眉说:“从刘老头那买的?”
我点了点头,他顿时沉下了脸,叹气说:“多少钱买的,又让他坑了吧……”
我翻起白眼,说:“算上你要的货,总共七百。”
他讥笑一声,说:“被坑了二百,还算有长进。”
我皱起眉头说:“以前陈谷经常被刘老头坑吗?”
陈扎纸一指角落,说:“上回你花两千块从他那里买回来的,你自己看吧。”
我弯腰将盒子捧起,入手有些沉重,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全是铜钱,少说有上千枚。
在里面扒拉了一下,我居然找到十来枚镇鬼铜钱,嘴角顿时抽了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多镇鬼铜钱,难道都是假的?
我哪还不明白自己上当,无奈的笑笑,决定再也不从刘老头那里买东西了。
过了会儿,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两三个纸人被撕了出来。
陈扎纸看了眼墙上挂钟,吩咐说:“把纸人搬上车,歇一会咱们就出发。”
我皱眉说:“又要开工?没看见你接生意啊?”
陈扎纸嘿嘿一笑,说:“都是奔着你来的,脚下的人心里藏污纳垢,哪有肯正儿八经守灵的……”
我强笑着说:“不会有事吧,再来昨晚那种我可受不了……”
他摇摇头,说:“去了才知道,不过这次死的是个小孩,应该不会很麻烦。”
我有些无语,苦笑说:“给小孩守灵?我该叫他爹还是叫啥?”
“臭小子!你爹我还在这呢!快给我干活去!”
陈扎纸瞪我一眼,拿起手里的毛笔朝我丢来。
我闪过开来,不敢在问下去,连忙把那些纸人和香烛装车。
陈扎纸没一会也收拾利落,抱着几件糊好的纸玩具装到了车上,关店铺门,载着我往市区驶去。
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一栋居民楼底下,他打了个电话,很快下来一个戴眼镜的男人。
眼镜男的打扮很斯文,气质儒雅,聊了几句之后,我了解到他姓米,和妻子在同一所中学当老师。
他的儿子小名叫豆豆,今年才八岁,按照他的意思,本来是想免去这些老旧的习俗,但他的妻子却一再坚持,想要给孩子守灵。
失去孩子后,他妻子就一直茶饭不思,他担心守灵累坏妻子,才找到了陈扎纸。
说起来陈扎纸的业务范围也有够大的,又是西郊、又是市区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联系上的。
将东西搬到米老师家里,我和陈扎纸坐在客厅里,米老师陪着聊了会,然后进去了卧室陪妻子。
我看了眼橱子上的遗像,小孩长得很有灵气,大大的眼睛十分可爱。
看了会儿,我叹气一声,小声说:“你说小孩是怎么死的?”
陈扎纸一指在看报纸,听到我的问话,将报纸塞给了我,说:“自己看吧。”
他递给我的报纸不是同一版,大小都不一样,像是人精心收集的。
最上面一张报纸上有小男孩的相片,我看的微微一愣,确认报纸上的相片是小男孩之后,我皱眉看起了报纸。
那是一篇寻人启事,说是走失了儿子,看完后我又翻起了下面一份报纸,上面也有小男孩照片,不过确不是寻人启事,而是关于一宗绑架案的新闻,被绑架的对象就是这个死去的男孩。
原来小男孩是被人绑架了,凶手十分残忍怪异,绑架了男孩也不要赎金,两天后直接就撕票了。
警察在现场找到了男孩的血迹,尸体一直到现在也没找到,因此今天我要守灵的对象,根本就没下葬。
我看了案情的分析,警察虽然没找到男孩的尸体,但却用科学的方法证实了男孩的死亡,没给米老师他们留下一丝孩子生还的希望,心里不由得有些唏嘘。
比活不见人更让人难过的,应该就是死不见尸了吧……
我感慨着,米老师领着妻子一起出来,给我们简单的做了下介绍。
他妻子脸色苍白,眼眶通红,眼睛里布满血丝,看起来异常憔悴。
我怕他们触景生情,没有提关于孩子的事情,陈扎纸却不管这些,开门见山的说:“你们的儿子是被人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