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不愿意多与沈望舒耗口舌,知道与他耗是耗不赢的。
他转身出去,也不管里面几人。慕清欢看着情况不大好,瞟了一瞟师父的背影,又看了一眼似笑却是在冷笑的沈望舒,觉得脊背上有点凉。
拿胳膊肘子推了推雪衣的胳膊肘,示意让他还是出去的好。
追上了天涯的步伐,跟着天涯走,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师父师父,咱们怎么办啊?”
天涯回头瞟了两个跟着的人一眼,杀父仇人的眼神一挑,不再看,也不说话,取下自己的东西,一声不吭。
“天涯护法,此事我的疏忽我会担责任,还请护法赶紧去救人。”雪衣在这样的情形下,委实只能委屈求全,乞言相求。
慕清欢看着也终于是脑子开窍了,懂了他的身份的难处,他说的话从来就没人真心实意地听,名头上或许是摆这个副宫主的名头,其实对谁都是委曲求全,用很卑微的姿态去求人,原因只不过他不是他自己,只是赤莲的附属物一样。
就跟沈望舒说得那样,他对自己勉强好了一点,也不过是因为看在了赤莲的脸面罢了。
在这个宫里,唯二有这同种情况的,还就是以前分外看不入眼的娘气人。原来竟会是个这样的身份,不屈手屈脚地应对着,又怎么行?突然间,慕清欢觉得很是同情这个处境有些许相同的人。
“你担责,你担得了什么责?宫主要真是因为你的疏忽出了事儿,就算你以死谢罪,也不过如此罢了。”
慕清欢从来都知道自己的师父不怎么说话,一说话就是从不留情面的大实话,虽然是真话,但是这么说未免也是太不留情面太过了些,觉得越是同情雪衣了,赶紧拉了一把雪衣,让他别跟那不通人情世故的师父多说话。
“那师父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