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虽然实在不明白这点小事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反应。
清欢出声给他做商量,道:“她或许是回去了呢,还是先回客栈,你这么在街上问也没有用,她不可能在这一块的,不然不可能不给你说的,还是先回去看看,成吧?”
雪衣跟所有的人都一样,心思细腻,脑子精明,可是到了自己入了魔障时仍旧是什么都想不出来,这么一给提醒才醒悟过来,一拍脑袋,转身就往客栈跑。
“诶诶,又哪儿去?”慕清欢仍旧得跟着这个人一起跑,以免丢了。
眼见客栈天字厢房里漆黑一片的,转过身就往楼下跑,此番眼疾手快的,终于将人拉住在了楼梯旁。
“哥哥,你不累啊,难不成真是个练家子?”
雪衣没答,只是定定看着慕清欢。
“我说回房里等着,她迟早要回来的不是?你着什么急。”
边说边使了劲儿往屋里扯去,却发现扯不动,“怎么回事儿啊,我说你,她不可能出事的,你从来就不知道她功夫有多高的,别没事儿折磨你自个,小爷我也没那么多功夫来管这档子破事儿的,赶紧的上去等着,看这时辰不过多久这七夕节日就过了,你瞎担心什么呀?暂时离了她又不是活不了,跟我上去,小爷废话不说了啊,待会儿说不听小爷动手了我给你说。”
强横满硬地把人拖上去,把人再是狠狠一按在椅子上,才点上烛,照亮了那暗色下的人。
嗯,这位仙人脸色很不善,铁青着脸,躲远一点。虽然不会真杠起来,慕清欢大着心算了下,他也是杠不赢的的。
但是这人不坏,也是为了这女人的事儿着急,情也是有可原的,就不同他犯冲。
双双沉思良久,慕清欢撑着脸,百无聊赖,不是看了看雪衣的脸,因为蜡烛太短了,不时就暗下去,给他那个铁青鬼面阴司脸给晾着,特别可怕,犹是怕他下一刻便做青面獠牙阴司鬼样要人,出声破了这沉寂:“你尽是说我不懂,那,说说呗,怎么个不懂了?”
雪衣瞟了一眼他,烛火一暗,往别处看去,“你小时候最想要的是什么?”
“啊?”不知道如何就这么问起来,愣了一会,才诚实回答,“二狗师兄那常常看他的爹,像师娘一样温柔、好看的娘。”
“你梦到过你想像中的爹娘吗?”雪衣的声音很冷如冰,还添几分冰下喑哑流动的水,慕清欢觉得奇怪,不知道怎么就有了这么个形容。
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明明身份卑微,却莫名有些高高神威的缘故罢,他的声音确实奇怪得有些摸不透情感。仙人不就是没有情感的吗?或者说是凡人摸不透神仙的情感。
“有梦到过,怎么?”
雪衣问他:“什么感觉?”
慕清欢道:“说不上来,高兴,还是惊喜,也有责备吧,他们迟迟没来找我。不过跟我说的那些有关系吗?”
“那梦醒了是什么感觉?”
“还能哪样,就那样呗。”说得满不在乎,早已经对这种梦麻木了,以至于后来梦到了,都知道是身在梦里。
“她之于我,就像你做出来的爹娘梦。当这个梦醒了,会止不住地想要再见,就会想着再睡会去,希望能够重新抓住。会好好抓住这个梦,不让自己轻易醒过来,会好好保护着,怕出什么散失。因为这个梦一散就找也找不回来了,我冒不起这个险的。她出了事,最着急的不是长老不是沈望舒不是天涯罂粟也不是她自己。”
凉凉叹息道:“你不会明白的,等你以后有了这种想保护却保护不了的人,你自然就会明白了。说白了,你会觉得自己之于她不过是一个外人。”
“兄弟啊,我能明白,真的!”很友好地举着拳想哥俩好地捶拳,却生硬地收回了手,白衣仙人何其远也,触碰不得。
“唉,那女人家太强大了,不好不好。”
“她若是只知做个绣花小姐,惹上的是人命的事儿,她的身份,身不由己,没办法。”
看得到还挺清楚,觉悟高啊。
这么一谈,那些尴尬气氛倒是和缓了不少,慕清欢放开了手脚,翻开茶杯,举起水壶便倒水,茶盘下的东西倒是惹上了好奇,“这什么玩意儿?”
他把压着的东西拿出来,是一封未浆好的信,拆信开,取出信笺纸。
“她说宫里有事先回去了,特别急,没多做解释,话就这么两句,叫咱们在这边好好玩着,不用急着回去。那这下放着心玩了吧,你瞧瞧。”
把信往他面前一搁,自顾喝水,一边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