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鞋子怎么不见了?”
“你成天就是随便一扔,哪能次次都给你摆好了,不给你记个教训,你是不会改的。”他依旧没有动手,坐在远边桌子旁悠闲吃茶嚼绿豆糕饼子,并不动身。
果真,是没有生气?说得冠冕堂皇吧!赤莲上挑着眉毛,觉得此事有待多加观察。一跳一跳地把台阶下和床下的靴子找着穿好,直接往门外走去。
“干嘛去?”声气不善,必有隐言。
“我找长老去。”
“哪个长老?”
哎哟嘿,今天还管得宽了!
“丁长老!”摆摆手,不再多言。
“早些回来。”
唔,这么一说感觉回来就有事儿!
“嗯。”
打半道上,赤莲一直在想,这到底是慕清欢引来的错呢,还是自己在半道上去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又几个时辰没话说一句话弄的错?直至走到那三个人斗蛐蛐的院子时,仍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过看着三个人斗蛐蛐儿,一下子就乐了,他仨搁一块儿,必定是能凑出一个“斗鸡走狗唯我其一”的三人行,宫里不愁他仨到处耍疯的地方。
“嘿嘿!你们仨有意思吗?打哪儿来的蛐蛐儿啊?”
慕清欢哒哒就跑上来,献宝一样递上一个瓷罐子,挤眉弄眼给自己使着眼色道:“我的莲宫主唉,你瞧,小的也给你抓了一只。”一打开,如墨身黑的小东西叫了两声。
她嫌弃地看了一眼蛐蛐儿,又嫌弃地看了一眼慕清欢,道:“这么叫我,不嫌恶心?”
慕清欢脸一僵,把瓷罐子的盖一下子盖上去,声脆得很,他脸也是垮得很,一甩头就回去了,发丝一刷就往她脸上打去。
“清欢啊,你怎么来了?也不事先打个招呼。”往望舒边上坐下,盯着对座上的清欢。
“你管小爷我,这天下是任慕二小爷我驰骋的,你管得着吗?女人呐,话真多。”桀骜的嘴不输半分,头微朝天上望,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赤莲,慕二爷白了一眼子与这座下的女宫主。
“这好歹也是她做主的地方,你随便来了,好像还有礼得很?这么不要脸,是谁教你的啊。”赤莲很欣慰,沈望舒还是站在自个这边的。
清欢未答过话,沈望舒抢了一句白:“肯定是为妇不仁、到处奸淫掳掠、强取豪夺少男子的狗东西赤莲教的!”声泪俱下,好似戏台上的窦娥求天上六月飞雪,脸上表着死了丈夫的寡妇样,讨人欢喜得很。
“滚!”赤莲想也没想,一脚给他踹去!
“到底怎么来了?”
“师门里面的规矩向来是十八生辰之后便要各寻前程去的,虽然我好些个师兄都没当回事儿,但是我嘞,是个恪守师门规矩的上等弟子——”
“你放屁!”沈望舒又抢一句,丁长老笑而不语。
“我不是说你离师门的事儿,怎么想着打我这边走了?”
“虽然说来羞耻得很,我也实在不知道往哪儿走了,不过我算计过,玄冥呢是要寻前程的最快捷的一条路子,待明年武林大会,我跟我师父一合计,让他让让我几招,至少也不至于输得太难看对吧,那样还差名声?”
“合着你是拿我玄冥当踏脚板了?嗯,不愧是慕二爷啊,这点东西居然能看到。你要跟天涯怎么商量我都不插手,除非他要为了他的脸面把你杀了的话,我且帮你一帮啊。”
清欢一直都对着一个名声兴趣不大,像他哥,最大的理想是不务正业。突然间拿了这么个说辞,只能说明他时有别的理由必得来我玄冥。
“嘿嘿,还请我的莲宫主不要介怀,我以后绝对不会把玄冥的事儿说一个字出去的,弄死我都不会说的,相信我,我能封死嘴的。”说罢眯着眼,拍了拍胸脯以作保证。
还是那么个小孩儿样。
“你再那么叫的话,我觉着瘆的慌,你改口了吧,算我求你。”一口一个“我的莲宫主”,真的能把隔好几夜在甄俊家的饭都能恶心出来。
“嘁,没个见识!”
“我说清欢小子你,复家有个小女儿嚷嚷着让你娶她为妻,这个关节眼上,你这么跑了,不就少了个媳妇儿了?这个买卖,可不划算啊。”长老永远在“姻缘”的事儿上格外操心,已经轮到慕清欢遭罪了,唉,赤莲别过头去跟望舒对上眼笑得欢喜,丁长老干得真漂亮!
“我师父肯定不会把小师妹嫁过来的,何必这么再待下去自取其辱呢?长老哟,你不知道,虽然颖儿师妹她是这么说着,她小嘛,不懂事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