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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墙。除此之外,庆州本地几支数千人聚集的羌族部落亦不容小觑。这一族也是南北
对峙之间一朵奇葩,战力彪悍,行事毫无章法,一时偷偷跟随草原铁骑清洗南朝堡垒
,趁火打劫;一时又出兵滋扰千叶辖区,表达自己放纵不羁、不愿尊其为主之意。南
朝着力招揽,收效甚微。千叶一度严加打击,欲使其归顺,羌族自然不是对手,却也
断然不惧:小股兵力派过来,他们就群起而攻之;大军一到,立刻夹着尾巴逃跑了。
屈方宁年前也镇压过一次,斩杀三百余人,结果夜里给人突袭,掷了满身粪溺,真是
不提也罢。只是这两年北羌出了个英雄人物,手腕气魄都十分了得,族内分裂的几派
都被他收服得差不多了。因而入关之前,那群赤膊缠头的身影一次也不曾见到,一路
颇有点寂寞。
如此一来,正面对抗的重任就落到了南朝守军身上。七月初,屈方宁被任命为第
一先锋军统领,在清平关八十里之外与南军首次会战,远远一打照面,就气得笑了出
来:“贺小九,你是上这儿玩来了?你的兵呢?人模人样的见不到,乌龟、螃蟹倒是
带了一窝。”
贺颖南所率正是清平关六千守军临时拼凑的一支军队,装备破烂,纪律稀松,老
弱病残十之八九,青壮精骑寥寥可数,自不待说;更糟心的是神气猥琐,双方还没开
战,已经露出了逃之大吉的保命相,个别经验丰富的还故意抛下辎重,观察地形,贼
眉鼠眼地挑选退路。听到“乌龟、螃蟹”的批语,也只是骚动了几声。少数血性汉子
待要出言骂阵,立刻被老兵捂住嘴拖了下去。
贺颖南眼窝深陷,胡子拉碴,显然这一向也在这群乌合之众身上吃足了苦头。闻
言只道:“这几个虾兵蟹将,对付你已经足够了。”虽是战场上惯用的场面话,说得
却全无霸气,声音也是嘶哑无力。
屈方宁对清平关守军的油滑惫懒也早有耳闻,盖因此关位居南朝北部戎关最外围
,与其后金汤堡垒的防御线相距位置十分尴尬,救援极其不便;既无深壑之险,也无
强固工事,如一户文弱怕事的主人家闭门谢客,街上流氓恶霸一旦上门,必先一脚踹
开大门,再将他捉出来暴打一顿。清平关就是这两扇纸糊的大门,从外形上看,起的
应该是阻隔来人的作用,实际阻无可阻,拦之不住,只能徒劳无功地吱呀几声。所差
只在死物无灵,而人有血肉。大门斩烂,只需伐木刨平,涂上清漆,就可恢复原貌;
城关踏破,却是生灵涂炭,尸横遍野,年轻的躯体一旦倒下,永远回不去梦里春闺。
二十多年间,清平关横遭北族六度攻占,城墙之下妇啼儿哭,乱坟岗上白骨枕藉。与
千叶签订盟约之后的数年,已是难能可贵的和平时代了。清平关守军如此贪生恶死,
实在是打怕了,也打倦了。屈方宁内心又何尝愿意开战,只是身份使然,只好继续出
言挑衅:“你那群呆头愣脑的兵,又给人打蛋花汤似的打散啦?怎么,要不要哥哥再
给你来个二石一鸟的节目啊?”
贺颖南原本形容憔悴,此刻突然抬头,通红的眼睛紧盯着他,厉声正色道:“姓
屈的,咱们一码归一码。你杀我五哥,是你我之间血海深仇;上次之事,算是承了你
的情。这一次不谈过往,你敢动我沈七哥哥一根头发,我必令你后悔终生!”
屈方宁丝毫不惧,嘻嘻一笑,道:“贺小九,我又不是聋子,你大吼大叫的做甚
么?我是一片好意,念你新婚不久,担心你老婆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嘴上胡拉
鬼扯,心中十分鄙夷:“那位花时久雨,同贺小九是甚么关系?一口一个沈七哥哥,
也不怕别人肉麻!”
第61章 云影
贺颖南目光一寒,还未应声,左近一个苍老愤激的声音已经厉然响起:“我等将
士为国而死,父母妻儿自有人照顾抚恤,要你这北狗操甚么心?”
贺颖南一听来人声音,忙拨马迎了上去,责道:“包叔叔,你怎么来了?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