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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皓说:"今日之事,既然你做到这样的地步,我们可以不再追究。说到底,你也是受害
者。"
林景明惨然一笑,道:"舍妹也是一时走错,一念成魔,我只有她一个妹妹,她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这一次,是我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
刘皓说:"你现在身子单薄,不比平常,回去吧。"
林景明站在原地似想到什么,突然按住胸口,吐了一口血,凄然一笑,道:"殿下,没想到前日那顿酒,会是咱们之间最后一次开怀畅饮,日后,怕是再也不能了……"他的视线突然落在我这边的窗上,道了句"对不住",然后深深作了揖,慢慢转了身。
我看着他一步一步往院门走去,夕阳的余晖笼罩着他萧索的背影,充满落寞和悲伤之感。靠近院门的时候,他踉跄了一下,顺势扶着院门歇了歇,缓了一口气才继续往外走。
从此以后,林景明就再与恣意洒脱无缘了,伴随他的只有长年累月的病痛。
我推开窗看着刘皓的侧脸,他眸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坐在那,也不说话。良久之后,他转过身来看着我,说:"小妹,再忍耐一下,以后会好的。"
☆、回宫
第二日琼然公主刘清设宴,我以身体不适为由,推了没去。我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镜子,看着脖颈处依旧明显的吻痕,有些忧心忡忡,相信也就这两天就要回宫了,如果那个时候,脖子上的吻痕还没消失的话,被别人看到,就有些难以解释了。
正在给我梳头的棠儿说:"小姐,待会儿给您再抹点轻痕胶,厚厚的涂一层,再有一日应该就会淡一些,到时候小姐出门再涂些粉遮盖一下,就与平常无异了。"
我点点头说:"好,就听你的。"
涂过轻痕胶后,我便歪在榻上看书,此刻,庭院四处静悄悄的,有两个小丫头在窗外树荫底下闲聊。
一个说:"你知道吗?我听园子里的人说,今儿一大清早定北侯府的世子和小姐辞了公主与殿下,回边城去了。"
另一个说:"真的吗?我老家也是边城的,这侯府世子的功夫了不得,曾经在战场上以一敌百,他领兵出战时,都令漠北的匈奴闻风丧胆,只要听到这少年将军的名字,就两腿发颤了!"
一个又说:"看少将军俊朗挺拔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很厉害!你生在边城,怎么到临淄来了?"
另一个答:"早些年边城gān旱,家里的地不够耕,粮食不够吃,听说临淄城有粮吃,就跟着来了,最后被买来了做奴才。"
一个说:"你还知道家乡在哪,我被卖的时候还小,都记不住自己是从哪来的。"
另一个说:"知道又怎么样,还是回不去。"
一个说:"就算回不去,有个念想也好啊。"
说完各叹了一口气,没过一会儿,我听见棠儿低声训斥他们两个:"小姐在屋内小憩,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说起话来了?还不快去,再别说了。"
那两个小丫头连连求饶,不一会儿,院内又恢复了平静。
以一敌百的少年将军,令匈奴人闻风丧胆的林景明,想到他昨日吐了血之后苍白的面容,还有离去时萧索的背影,我心里一时间有点不是滋味。回到边城,他怕是会更难受吧。
又过了两日,景帝派了总管公公王安亲自来迎接琼然公主回宫,消息传到海棠院时,刘清早已动身回去,大殿下刘溯护送她先走。留下刘皓与我和李霓裳在别院,我们决定也随即收拾行囊回宫。刘皓没把棠儿留在别院,走时也将她带在了身边。我知道他带走棠儿的目的,她怕棠儿知道的太多,日后会对我不利,所幸把她留在身边才最安全。这一切我并没有说破,一路无事,顺利回到王宫。
只是在王宫分别时,李霓裳跟我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妹妹可看好了,这十里红妆还不一定是为谁而铺的呢!
她面上的妆容很是jing致,美丽的眸子里透出熊熊的野心,嘴角微微一动,一抹倾国倾城的笑自嘴角蜿蜒而出,明媚而动人。
说完,便转身拂袖而去,婀娜的身姿摇曳在红墙绿瓦间。
我轻蹙起眉头,朝着雨花阁的方向走去。
到了雨花阁,灵儿、红蕊、紫菱和蓝雨她们四个都不在,我心中的奇怪之感便加深了一分。就在我安置妥当,换了衣裳后,承乾殿的小平子突然来报,说是陛下召见。
我略微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