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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若有些抗拒似的,道:"这是奴婢的本分。"
"你不是奴婢。"盛昀qiáng调了一遍,直到远处有一个穿着严整盔甲的粗犷男人走过来,盛昀深呼吸一下,从容起身跟着他走开。
"什么事?"
校尉官虽然长得严肃,但难掩冲冲忧心,道:"公子,末将发现了一点不妙之处。"
说罢,他从怀中摸出了一站地图展开来,"先前县主回信,让您分兵驻扎湟水河以防不测,防的就是平南王异动。但是您现在看,近来西边羯人猖獗,平南王出兵借道huáng谷关,势必途径湟水,而且末将先前得到了消息,平南王向皇上呈了一封书信,皇上遣返了萧战,萧战很快便要回来了。"
盛昀皱了皱眉,"平南王领兵镇压羯人不是一两年了,这不足为证据。"
远远地,翩若将鱼杀好了,串起来放在火架上翻烤,新杀的鱼有一种刺鼻的令人反胃的腥味,翩若害喜刚过,忍不住一股呕吐欲升起来,她紧紧压着胸口呼吸,耳中不断地传来"羯人"之类的话。
她是个羯人,盛昀是杀了她无数同胞的仇人,她竟然会有了他的孩子。
翩若自知是个罪人,她愧对父老手足,她再也无颜回家了。
翩若用手背堵住嘴唇,努力不发出一丁点呜咽声,另一手攥着木棍烤着鱼,他的衣衫就晾在她的旁侧,就算洗gān净了也都是他身上的气息。她的一切都打上了他的烙印,成了他的附属品,就连那颗摇摇欲坠的心,她都快守不住了,怎么办,该怎么办?
校尉官扬眉,辩解了一句,"可是,二公子你是知道的,县主说的话从来没有错过。"
盛昀挥袖,"那是以前,她现在嫁给了任胥做他的太子妃,胳膊肘往外拐了,未必向着我。"他只是带着翩若出来走走,散散心罢了。
看着一旁专心留意火势的小女人,盛昀怕他烫伤了,不肯跟校尉再说一句话,转身便走回去料理他的鱼了。
校尉官无可奈何地收起了马鞭转身远远走了开去。
他们二公子哪儿都好,但唯独看上一个羯人女子,怕是要成为他这辈子都无法抹去的污点。侯爷和夫人不同意,大公子不表态,县主远嫁长安,没有一个人替二公子说话的,尽管那个女人怀了二公子的孩子,怕也难以入盛家门楣做个小妾。
贱奴与主人之间,原本便是天渊之别。就连校尉官,看着亲如一体、挨着靠在一旁烤火烧鱼的两人,也觉得碍眼和别扭!
第35章
任长乐闹了两日不吃不喝, 似乎铁了心了与晋安帝硬磕到底,晋安帝对长女颇觉头疼,与马皇后商议:"朕还是早早将长乐嫁了人好, 教她收了这副性子, 看银修这段时日老实了不少,想必也是迟暮约束得紧。朕早该给她物色个靠得住的年轻人, 将她嫁了了事。"
马皇后替晋安帝揉着肩膀,替他放松肌肉, 晋安帝忙得手臂都难抬起来了, 马皇后找太医院的宫女学了点推拿的手法, 三两下按得晋安帝通体舒泰,马皇后提起任长乐,脸色动也不动, 只道:"那皇上可物色到了?"
说到这儿晋安帝才真是觉得头疼,"这长安城里怕是没人敢要她。"
又思忖着道,"前不久,南越王倒是有意将他儿子送来长安择亲, 可是百越太远了,朕实不忍心将长乐送到蛮荒之地。"
不日之前长宜来永安宫里哭了一通,正因为这个南越王的消息, 宫里头有人闲言碎语,说皇上和她要将长宜嫁到广西去,马皇后哭笑不得,就算晋安帝真舍得, 她怎么能放心女儿万里迢迢孤身赴越。
马皇后揉他肩窝的手劲儿大了些,晋安帝又痛又快活地闷哼了一声,每回到了这个时候便什么都不愿想了,拉着皇后又是一阵缠绵的云雨。
晋安帝心里想着,萧战回了平南府一切便都迎刃而解了,长乐性急冲动,压一压也未必不是好事。
萧战已拟定了行程,向晋安帝递了辞行的奏呈。
落雪在淙淙清溪上堆砌一簇一簇的白花,枯柳残荷擎着残丝脆梗,在朔风里头微微打着寒噤。盛迟暮花了两个月将这个皇宫摸透了走遍了,因为天气冷,齐嬷嬷和胡太医不让她走太远,只能在这里转了转,又回了东宫,坐在任胥的书房里看书。
正巧今日母亲的书信传到了长安,定远侯夫人思念爱女,问她几时能归宁。
若她是长安人,要回一趟娘家并不难,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