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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战圈之外,两人居然各自撒手,停下打斗。只听萧啟笑道:“你没料到我还活着吧?”
慕容忱亦是一笑,瞅着他,道:“确实没有料到。不过,更让我惊讶的是你居然还敢凑上来,不怕我这次真要了你的命?”
萧啟立时横戟,指着他道:“谁要了谁的命,还说不准呢!慕容忱,你别太过自信,我要是不将我所受之苦加诸你身,就枉费了这三年的勤练武艺!”
慕容忱看他目露凶光,心中兴味更浓,他扭了扭脖子,笑道:“你最好还是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率领大军攻到西塞城中,向东直捣皇城,占领中原!”
萧啟暗笑这人不自量力,居然妄图以铁骑三千攻破西塞。他也不挑明,直接策马上前,与那慕容忱打斗起来。两人的身影瞬时混作一团,且下手丝毫不留余地,很快就有人受伤流血。打到最后,他们跌下马来,气喘吁吁地半跪于地,却还把那凶狠的目光投向对方。两人身上皆有伤口,地面上也已染上了几点暗淡的红,可他们还想继续打下去。
不远处的士兵也被逼退到他们身边,有了遮掩后,他们开始一边躲一边出击。两人依旧下狠手,大概是想要尽快结束这种无法争个输赢的局面。
几个时辰后,西狄军队溃败,慕容忱见势只好收手,率领自己的军队慌忙撤退。他此番率兵前来本就是为了试探虚实,不想这西塞守军在陈孚父子手中还能如此勇猛,看来这对父子又并非虚有野心之人。
撤退途中,慕容忱身边一员大将问道:“王子,是否要通知大王率兵前来?”出兵前慕容忱与父亲约好,战后无论输赢皆要派人告知战况,来定下出兵计划。
慕容忱沉吟一声,道:“暂且不必,我还想同那陈氏父子好好玩玩!”他父子二人被那陈孚父子着实摆弄了好些年,也是时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也正是因此,他压根不想立即举兵入侵,只想着把那对父子攥在手心里玩玩,再看他们如热锅上的蚂蚁般乱了阵脚的模样。此次战败本就是预料中之事,他还想多败几场,让那对父子尝尝高兴到极点又猛然被击倒的滋味。
另一边的陈牧见西狄人又如几年前那般来了又去,便以为一切还在他的掌控之中,因而兴致颇高地收了兵,还说要犒赏杀敌最多的兵士。西塞守军们本就因为战胜而极为振奋,如今又得了这么个消息,便也含着笑意回了城门内。
而回到战马上的萧啟和张掾却并不是那么喜悦。萧啟意识到自己要独力打赢慕容忱是不可能的,被挫败席卷了的他有些怏怏地低着头,突然又将凶狠的目光投向了迎接他们的陈孚。还好,他习惯了隐藏对陈孚的恶意,一瞬过后,那目光便消散了。而张掾借此一役弄清楚了当年是谁对萧啟下了毒手,可是萧啟并没有像当年约定好的那样给他眼神示意,而是选择了单枪匹马迎战。他只能在不远处观望着他们的战况,要想靠近却是难的。萧啟也许是忘记了,可是没把他当朋友却是真的。
晚间夜深人静时分,西塞的街道上走过一个黑影。那个黑影身姿挺拔,腰配宝刀,迎着月光,地面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他像一把剑,浑身冒着冷气,令见着的人心惊,双腿颤颤地直往后退。突然,一只猫出现在了他的后方,小声地叫唤了一下。他侧过脸来,一派柔和地看着那猫,好久后才道:“别调皮了,回去守着。”
那只猫没有动,只是静静地蹲在那里,眨着眼睛望着他。那人转过脸去,又接着往前走了,没再回头。而那猫的眼角,渗出了泪。
那人是来到西塞后才见着这猫的,当时猫被自己的同族排斥,好些只猫联合起来欺负它,把它抓咬得浑身是伤。那人见着后,赶走了欺负它的猫,把它抱走了。自那以后,他就一直带着它。这一次,是他头一次把它放在家里。
那人一直往前走,直走到林木变多的地方才停下来。他攀上了树,躺在了上面,开始闭目休息。
这天早上,西狄军队突然来袭,一支支箭矢直飞到了城楼之上,惊得守城官军立马来寻陈孚。陈孚不想西狄军队这般快就又来了,而且还是偷袭,只好慌忙迎战。
萧啟逮住机会,连马也未骑,就冲出了城门。张掾紧跟在他后面,生怕他又去找慕容忱决一死战。而事实也确实如此,萧啟出了城门就开始寻找慕容忱,却怎么也未看见。突然眼角划过一道红,他转过身去,正好看见了同陈孚纠打在一处的慕容忱。正要上前之时,一支箭从后- she -来,- she -中了他的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