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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的民众把刀剑等金属利器所造成的伤口叫做金疮,汉时的医工因此而分为疾医、金疮医,有点类似于后世的内科与外科之分。
“有人受伤了?”梁珏反问。
一向稳重的晋明此刻急得脸上直冒汗,“是中候,他的颈子被剑割伤了!”
梁珏的脸色立刻变了,一把抓住晋明的手,“怎会如此?”
今日太阳出来的时候,班始便去了任府找任氏家主任牵晋明自然跟着他。班始与任巧烫噶艘桓錾衔纾后来两人在府内花园中漫步,任悄侨岁的小儿子正在玩飞剑,一时脱手,竟刺伤了班始。任窍诺貌恍校立即遣人去请金疮医,不巧宣曲城中的金疮医今日竟去了外地,任潜阌峙煽炻砣コぐ渤乔肓家焦来。
因班始坚持要回中候府,任府便用马车将他送了回来。
当梁珏赶过去的时候,班始已被侍从扶着进了正房,于榻上躺下。房内还立着两个人,梁珏看都没看一眼,直直望向班始。
他的jing神不坏,只是脸色有些苍白,颈上缠着一条白布,喉咙附近隐隐透出了血色。
梁珏的心立即提了起来,这可不比手脚受伤,喉咙是发音器官,又是呼吸的通道,若处理不当轻则影响日后说话,重则可能会丧命。
他快步走了进去,于榻前蹲下身子,开门见山地说道:“中候,实不相瞒,我略通一点医术,你让我看看你的伤口罢。”
班始有几分诧异,昨夜他虽提了一句在梁开面前自称长水营的医官,班始只当作是他在梁开面前自夸,过几日将这事遮过去便了,没想到他今日竟自承 “略通医术”了,之前怎么没听他说过?班始心中便有几分狐疑,
然而梁珏看上去十分恳切,两颗黑宝石一般的眼珠子殷殷地望着他。
这人竟如此关心自己的伤情……
班始的心突然就变得软绵绵的,他微垂下眼帘,轻轻点了点头。
梁珏便伸出手,轻轻地解开了围在班始颈上的白布细细察看,只见他的喉间有一道长约一寸的伤口,颇有些深,但并没有伤到气管,只是伤口边却糊着一些灰色的尘土样的物事。
梁珏曲起一指,用指甲轻轻刮了一点下来,“这是什么?”
旁边有一个人凑了过来,“是香灰,开过光的……”
香灰!
梁珏霍然站起,气得想爆粗。香灰中含有大量杂质,抹在伤口上很容易令患者感染细菌,甚至会引起破伤风。
“谁叫你们抹香灰的?”梁珏转身怒叫。
先前搭话的是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他被梁珏的反应吓了一跳:“香灰止血嘛……”
香灰确实能起一点凝血的作用,但比起它的害处来说,这点用处可以忽略不计。
梁珏摆了摆手,不想与他争辩,他皱眉想了片刻,对那个中年管事快速而清楚地说:“现在我说一样,你记一样,不要问为什么,把我说的记牢,然后立即去买,明白吗?”
他如此吩咐下来,竟自然而然地带着一种威势,那管事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而后才觉得不妥,又转头望向站在一侧的一个男人。
梁珏顺着他的眼光望去过,就见那人年约三十,身材颀长,面目清雅,衣着打扮并不奢华,然而可以看出做工用料都是极好的。
“既然这位医士有吩咐,你照做便是。”那男人说道。
看起来这男人的身份不低,然而梁珏此刻无心思考这个。
“最烈的烧酒一瓮;盐,最细最纯最贵的盐五两;gān净、柔软的麻布四尺;细丝线五尺;蜂蜡四两。就这些,速速去买!”
站在门口的晋明听了直挠头,又买酒又买布,这人想gān什么?
那中年管事听说要买这些古怪物事也是一怔,心中虽对眼前这美貌郎君能否治金疮将信将疑,但如今无其他金疮医在场,只能听从梁珏吩咐去买他所要求的物事。
管事离开后,立于房内的那男人便与梁珏见礼,原来他就是任氏的家主任恰?chui贸鏊的内心难掩焦虑与愧疚,毕竟班始在他府内受了伤,而且是他的小儿子刺伤的。
梁珏无心与他应酬,只站在一旁默默地想自己待会要做的事。他将每个步骤都在脑中演示了一遍,确信没有遗漏了,便转身面对班始,恳切地说:“中候,我知道您对我的医术尚有疑虑,但我可以说,在清洗处理伤情方面,宣曲城内没人懂得比我多,请您相信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