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一旦班始在怜香馆走出后门遭遇意外,他就会立刻在暗处施援。
――望得了香风,下得了黑手,这才是老板的优秀属下啊。
这种事情梁珏自觉gān不了,他决定不与晋明争夺班始身边第一心腹的位置,做第二心腹就够了。
片刻后,乌衣军官率领着几名“黑老鸦”飞快地跑了过来,同行的还有另一名身穿绛红军袍的兵卒。众人见那逃兵竟昏倒在树下,而四周寂寂,并无他人,便以为他是不小心跌倒在地,撞到了头。
便有人上前拍打他的脸颊,将他弄醒,又取出麻绳将他捆了。乌衣军官性子本粗豪,因恼怒那兵卒竟敢逃跑,累得自己要追赶,他站在一旁骂不绝口。
军中之人措辞自然不会如何文雅,一时粗言秽语满天飞,不时还可听到“骨头打断”、“挑断脚筋”等等血腥的话。
这时,有两人从怜香馆的前院顺着围墙绕了过来,手拉着手,情话绵绵。这两人正是曾与乌衣军官有一面之缘的湘君与阿琴,他俩本来约在怜香馆内见面,不料被人打扰,于是想转移到某个僻静之地,再细诉衷肠。
然而刚转过来,就见几个黑衣人将一人绑起,又听到乌衣军官bào力血腥的威胁,直吓得魂飞魄散。
湘君紧张地说:“阿琴,你,你快走,我来拖住他们……”
“不!我怎能舍你偷生!”阿琴拉着他的手不肯放,一脸凄然。
乌衣卒不知这两个人在做什么,都好奇地望过来。
眼见黑衣人目光灼灼,湘君热血沸腾,他猛地推了一把阿琴,叫道:“走啊,快走!来世若能再见面,我们一定要相守一生一世!”
说罢,他以一种慷慨赴死的神情慢慢地走向乌衣军官:“你捆了我罢,先跟你说清楚,我家没什么钱的,只有一间绸缎行和两间油坊,阿琴更没钱,你就放过他罢……”
在他背后,阿琴早已哭倒在地上,哀哀地望着他的背影叫:“湘君!湘君!阿琴若没了你,以后要怎么活?”
乌衣卒们莫明其妙地面面相觑,然后望向他们的官长。
乌衣军官啐了一口,粗声粗气地说道:“两个痴货!别理他们,走!”
说罢,领着众人扬长而去。
湘君与阿琴呆呆地站在原地,片刻后,两人终于醒悟过来:自己又逃过了一劫!
二人踉跄着扑向对方,相拥在一起失声痛哭,而后慢慢走了。
??在门后看戏的梁珏打了一个哈欠,望了望班始――现在可以出去了吧?
确认四周无人后,晋明从树下飘然翻身而下,绕到怜香馆前院去牵了两匹马过来,他与梁珏一匹,班始独骑一匹,往中候府驰去。
府内是一个合院,夜晚看得不甚清楚,梁珏只跟在晋明身后走,进了一间厢房。
徐校尉正箕坐于榻上。
汉时的民众都是跪坐的,张开双腿箕坐是非常失礼的表现。但徐冲并非有意如此,他的两条小腿都肿得厉害,按之有坑,筋脉亦浮起,无法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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