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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班始如何不在乎刘贤,她始终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亲眼目睹刘贤与阿六衣衫不整地厮混,对于班始来说是一种羞ru。
所以,梁珏先是婉转地说明自己并不想与刘贤滚作一团,只是因为被下了药,最重要的是,衣服虽然被脱了一半,却什么都没做,所以班始大可不必有心理yin影。而后造成的小小剑伤也只是因为他心急想劝架,不是有意所为。
班始神色不变,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淡然问了一句:“那你如今可清醒了?”
梁珏忙道:“清醒,很是清醒。”他心中嘀咕:再不清醒就要被你杀了,幸好这个时代的chun/药药性不很猛烈。
班始神色一正:“阿六,你伤及家主,可知自己该当何罪?!”
梁珏心中暗暗叫苦,看来班始并不愿轻轻放过。
用哀兵之计试试。
“阿六罪该万死!郎主,阿六出身低微,父母早逝,成长过程中竟无亲人指点,性子蛮撞粗野,不通礼仪,乃至在无意中铸成如此大错,我上对不起苍天,下对不起土地……”说到后来,他已经悲不可抑,抽抽答答地哭了起来。
坐在他对面的晋明心想:这人还真会说话,他说的这一番话,我连一句都说不出来。
班始被他的前面几句唤起了怜悯之情,待听到最后一句时,却差点忍俊不禁,心想:这人当真滑头。
看了看他,就见他眼眶通红,挂在那张白皙似玉的脸上分外引人注目,脆弱的样子惹人怜惜。
班始心中一动,不知怎地竟微微有些恍神,他连忙收敛心神,肃容道:“你知罪便好,身为下仆,竟伤了家主,论罪该……”
“我愿将功赎罪!”梁珏急忙抢在前面,仰起头,摆着一副至真至诚的样子:“郎主,请念在阿六年幼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我愿上刀山,下火海,只求郎主能原谅我。”
班始心想:看你这副样子,只怕还未到刀山火海就已吓死了。正想开口,突见这小子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这才明白过来:他这是在大言chui嘘呢。
心下就有几分不快,冷哼道:“刀山火海就不用了,你只要尽展所长,解决一个难题,我就原谅你。”
“没问题。”梁珏立即应道,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望着班始问道:“有多难?”
班始又好气又好笑,一时又想不出要他做什么,有些踌蹰。坐在下首的晋明便道:“中候,我们此次从长安回雒阳,不是有一件事要做么?”
班始掌率北军五营,原本驻守在长安,十日前回到雒阳是因为想为叔父班勇脱罪。班勇因“延误战机”之罪已入狱两年,此后班始多方奔走,却无甚效果,这次也不例外。
这个确实算是难题,然而如此重大的事情,梁珏一个区区的下人哪里帮得上忙?
梁珏不明就里,他急于立功,忙问晋明是什么事。
晋明见中候似无反对之意,便将简要讲了几句,只道中候有一亲属蒙受不白之冤入了狱,要将他救出来。
梁珏望了班始一眼,就见他脸色虽仍然平静,眉头却微皱,透出几分焦虑,显然正为此事挂心。
若真能助班始的亲属出狱,前事一笔勾销自是不用说了,也许还能在班始心中留上几分好印象。
这笔买卖做得过。
梁珏下了决定,就笑着说道:“在下不才,愿为中候谋画,不过,呃,我腹中突觉不适……”
班始无奈,只得叫晋明领他去厕屋方便。
厕屋是一座平房,筑在一座地台上,从地上走四步阶梯便上到地台,外墙甚高,应该是防有人偷窥,屋内挖有深坑,用木板覆盖着,只留一个小口,倒不会很臭。
“浮生一度,浮生一度。”梁珏一进去就小声叫光子投影。
“吡卟”一声,浮生一度出现在梁珏面前,稀奇地说:“哟,原来你没死哪。”
梁珏没好气地说:“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还能活很久。废话少说,我有问题想问你。”
浮生一度不耐烦地说:“有问题快问,有臭屁快放,别耽误我看a片吃夜宵!”
梁珏翻了一个白眼,但他不想与这个中年痴汉多费口舌,于是就抓紧时间问他,班始那名入狱的亲属是谁,所犯之事有何内情。
这些问题若问班始,在为尊者讳的思想下,他恐怕只会简略地以三言两语jiāo待,对于梁珏来说,这是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