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一阵刺痛,她崴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腿,来不及多想便又转回头。
随着奔跑,腿上的那一片疼渐渐晕染开来,由最初的刺痛变为钝痛。
她使劲眨了眨眼睛,觉得头有些发晕。
不会是被毒蛇咬了吧?
昨天走了那么久都没被咬,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她看着自己被用力抓紧,以致有些发红的手腕,想着无论如何不能拖他后腿,心一狠将舌尖咬出血,这才清醒了些。
宁扶清似乎发觉什么,一使劲将她往前方拽了几步,看见她苍白的脸色,锁紧眉一把将她扛在背上。
"想办法让自己清醒,"自他脊背传来的沉闷声音震动耳膜,"舌头咬断也要给我醒着!"
"好,"她抱紧他的脖子,视线已变得模糊,"那我跟你说说话,你不用理我。"
那人没有出声,她便当他是默许。
努力使自己睁大眼睛,她看见他因为多日未能清洗而有些油腻的头发,笑着调侃:"怎么感觉我经常看见你脏兮兮的样子?"
宁扶清:"……"
"不过脏兮兮的也好,看起来才像个人。"
"我平常不像个人?"
"嗯……平常像仙人。"说着她轻轻打了他一下,"我都叫你不用理我了,你累不累啊?别说话,安静点。"
"……现在是谁比较聒噪?"
"我。"她笑嘻嘻的,"当然是我啦,你那么高冷……"
"也不晓得你如此多话的性子是从何处学来的。"他顿了顿,"真是与小芜儿没有半分相似。"
"肯定不一样啊!"她晃着脑袋,"她好歹还有嬷嬷和你呢,可我谁都没有啊。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觉得一个人太冷清,我就假装有人和我一起看,跟他说:‘啊,这个人真好看’,‘这个女人好恶毒’----之类的,嘿嘿。"
他将她往上提了提,"电视剧是什么?"
"戏曲儿。"
"你一个人看?"
"对啊!"
"那戏班子现在散了没有?"
"……"
"我跟你讲点别的吧!"
"好,讲讲你来此之前的事。"
"好啊!"痛快地答应后,她的声音迟疑了一瞬,变得有些为难,"可是我以前没有什么可以讲的啊……"
"年岁几何,是否婚配,父母焉在?"
"嗯……我没有父母啊!也没谈过恋爱,更没有嫁人,过来的时候,二十六岁了。"
"……二十六?"
"嗯。"
"很老。比我大了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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