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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十七看向解行舟的眼神顿时充满钦佩,生平第一次觉得小师兄平日嘴皮子功夫利索,没想到脑子竟也有用得上的时候。
解行舟笑了一声,继续道:“来的路上,你在那看刚出锅的包子时,我已经听见了一些事情。紫阳观的道长们是出家之人,此次在城外住,菩提堂没来凑热闹,妙音阁和绿山阁还在路上……十二楼----”他两指捏着一枚瓜子,轻轻地扣了扣桌案,“听说就在后院住着呢。奇怪,两阁一楼,竟然都到齐了。”
听到十二楼的名字时,柳十七有一刻恍惚,随口道:“什么‘竟然’?”
解行舟一弹他脑门:“你是不是十二楼出来的,这都不知道?妙音阁新任掌门楚恨水看上了你们大师兄郁徵,托人传递锦书绣帕,结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姑娘家丢了面子,这会儿正尴尬呢!”
柳十七捂着被他弹过的地方,无言以对:“……我怎么会知道这些。”
解行舟摊手道:“不过此次没想到还能和十二楼对上,从宁州过来,可谓是水千条山万重……左念也是给足了商子怀脸面。”
猝不及防从他口中听到旧相识的名字,柳十七浑身一抖,几乎顺理成章地思绪飘远了,直荡去七年前模糊不清的回忆里:
郁徵都有姑娘喜欢了吗?他还是不是从前的臭脾气?倘若十二楼也是掌门领人来,那,那岂不是----
兴许能见到闻笛?
“闻笛”二字仿佛柳十七的一缕牵挂,平时被埋在心底,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突然想起来便一发不可收。那几年的回忆如潮水涌来,他状似一叶孤舟,被千重浪打得飘忽不定,头晕目眩,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他……可还好吗?会不会变了模样?
再有机会相见,闻笛能一眼就认出自己吗?
旁边的柳十七突然表情愁苦,垂眸不语,解行舟只当他想起了伤心事,伸手在他胳膊上一拍,刚要说话,门口却突然熙熙攘攘地挤进了一大群人。
“十二楼的人住在这儿吗?!”
“叫西秀山那帮伪君子都滚出来!”
“奶奶的,左念死哪儿去了?!真当我们华山派没人了吗?”
堵在门口的人大约有十几个,为首的是个堪称膘肥体圆的胖子。他怀中抱着一把剑,剑身狭窄,被他膀大腰圆地揽住,虚弱得几乎要断了。
那胖子往客栈大堂一横,空间顿时都显得逼仄了,几个客人拔腿就跑,不愿卷入纷争,柳十七刚要起身,被解行舟按住了手。他疑惑地望去,对方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分明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胖子声若洪钟,中气十足,恨不能让所有人都听见,运足了内力吼道:“十二楼的孙子!黄爷爷知道你们躲在后头呢!怎么,有胆子杀人没胆子对质吗?!你们杀我华山派长老全家的时候,想过今日吗!”
这番话说得颠三倒四,但在座的听清了,却无一不胆寒,瞬间不敢再动了。
“听他的意思,十二楼灭了华山长老的门?”柳十七不可置信地问解行舟,他们的桌子在最角落,一时没人察觉,“他们不会做出这种事吧?”
解行舟咬着瓜子壳含糊道:“难说,名门正派做出垃圾事的还少吗?我见他们一个个红着眼,应该不会有假,更不可能拿这个找十二楼的麻烦。”
柳十七还想说什么,华山派众人叫骂声越发大了,他皱了皱眉,闭口不言。
“十二楼的!把你们掌门叫出来,我知道你们住在后头,今- ri -你们不出来,我们就堵在这儿不走!堵到清谈会!华山派虽比不上十二楼家底雄厚,可也不是好惹的----”
胖子的话音回荡在大堂内,让人错觉房梁都抖了三抖。
而下一刻,一道白影忽然自廊下穿出,如飞鸟轻掠,眨眼功夫踩在了正中间一张桌子上,没发出半点声响。他方才站定,冷冷地抬眸一瞥,华山派骂个不停的人奇迹般地倒抽口气,默契地噤声了!
在那白衣身后,鱼贯而出几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站在他旁边,隐有以白衣为首的架势,迅速地与华山派对峙起来。
待看清了踩在桌上那人的长相,柳十七的呼吸险些停了。
他约莫二十出头,自有一股锐气,白衣更是纤尘不染,五官秀丽,眉间殷红朱砂印,腰佩蝉翼柳叶刀,丹凤眼斜斜上挑,仰月唇似笑非笑,神光内敛,风华无双。
周遭一下子安静下来,柳十七